多年以來我就很容易鼻塞流鼻水,高中的時候抽屜裡總是有十幾包衛生紙,而且因為買衛生紙買到開始收集衛生紙裡面的星座卡,高中畢業的一大遺憾就是雙魚座只湊到十一張,差一張就全了。在發現噴鼻劑之前我基本上睡覺也只用嘴巴呼吸,因為鼻子完全吸不到氣,我現在沒成為院士跟這件事也有一部份的關係,腦部長期缺氧。但是我一直隱隱覺得流鼻涕然後擦掉這件事有一種浪漫的氣息。仔細想想怎麼可能,這整個動作不管是視覺上或是生理學上都是骯髒又不雅觀,直到我剛剛看情書的mv,發現中山美穗整部片一直在流鼻涕,我忽然解開了這個謎團:每一次的擦鼻涕都讓我想起了中山美穗,想起了看中山美穗的自己,然後有種跟自己對話的感覺。好像看到人生中每一個我在每一個轉角擦著鼻涕,讓我意識到我就是我,這種發現自己愚蠢行為的深層意義總是讓我開心,這也許也是為什麼我很難進入某一種群體或職場的根本原因,並不是我不合群,而是我沈浸於做一個自閉兒的情調,我不想認同我以外的任何東西。或著說,那些也很好,但是不會比我用自己的方式看這個世界更快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