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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著年輕的社會人談論各種藝文

聽著年輕的社會人談論各種藝文,我一時之間有一種快感,我在想這快感從何而來?一個原因是我不在乎他們在乎的東西,我知道現實不是這樣只是一個晃子,因為我也不知道現實是什麼樣子。我所高興的是我不為我曾經熱情地談論的東西感到熱情,這代表我成長了。我們不斷在生命當中用這個方法安慰自己,告訴自己不再為一個人、一個作品或是一個群體而激動。乍聽之下這是一種很猥瑣的動機,好像故作清明的肯定自己,但其實真正的快感來自於我們暫時與什麼失去了關聯,因此想到自己更像是一個個體。就像是人家描述啟蒙的那一瞬間,與ㄧ切都脫離關聯。但是這是很短暫的,因為與一切無關很快會轉換成與一切無關,在文字之中我們無法發現這兩句話的差異,但是我們重複的誦念,就會知道語氣逐漸的低沈至於無聲。於是我們心裡出現另一個聲音,「我們畢竟在乎什麼」。好多的生命故事最後都導向這個結論。有時候我覺得這是一種循環,只是以徒勞作為一種勞力,以勞力作為一種不虛此生的徵兆。但是有時我覺得其中還是有所不同。當我們年輕的時候說「我好喜歡卡夫卡」,跟年老的時候再說一次「我畢竟喜歡卡夫卡」,兩者的差異是,後者喜歡的自己喜歡的感覺,而不是喜歡一個對象。這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發現,我敢說在我背後的他們,十年之後也會有這個感覺,然後他們會坐在我的位子,聽著他們背後的年輕人講話,然後打出一樣的結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