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當直視自己的照片就會感到巨大的空虛,因為我會用我衡量別人的標準,來衡量我這個人,然後在一個很短暫的時間,在我還沒來得急捍衛自己的時候,我告訴自己,這個人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。
心靈書最愛說,人喜歡表現出什麼樣子,其實是因為他最害怕不是那個樣子。雖然我很度爛心靈書。但是我覺得這有道理,我最怕的事情就是變成一個很空的人。所以我東發一個廢文,西聽一些音樂,然後勉強自己去搞創作。這些事情說穿了都不過是想要證明我不是一個空殼。可是老實說,我越來越發現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。我沒有真正關心的事情,沒有很敏銳的情感與心靈,甚至沒有什麼真正投入的興趣。
我並不會很矯情的說我是個廢物,但是嚴格來講,我不是廢物的地方也都是很平常的地方,泰半時候我是去記住去模仿去熟悉一種讓人覺得好的樣子,而並不是我真的好。我很清楚這件事,所以每次與人見面,我都很想趕快離開,因為我很怕之後人家會發現這個無趣的本質。但通常這時候都已經發現了。
這並不是一種深夜討拍的廢文,而是,我覺得這不過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現象。我有什麼理由特別呢,事實上我應該為現在的自己覺得滿意了,如果要正面看待一切的話,大家不是都說會說自己庸俗就不庸俗,好開心歐,但是笑不出來。沒有人會因為一杯咖啡知道自己body很薄,然後就說這是一杯不錯的咖啡。
想起古人說,跟周瑜聊天好像喝酒一樣。那是多美好的一個狀態,就像說他有很醇厚的body,你可以不斷發現不同的層次。反過來說,光看諸葛亮寫的文字,就覺得這個人爆無趣。
一切都是看完Robert Frank攝影集的錯。我記得他有一張跟Bruse Davision很像的照片,就是有三個人各自面對三個方向。但是仔細比較,在Davision的照片裡,三個人是三個有個性的個體,他們的肢體明確,好像接下來就要完成什麼。但是在Robert Frank的照片裡,只是三個可悲的生物,他們雖然目光完全不一致,但並不是由於各自有各自關注的目標。他們只是渙散了。他們只是各自平庸。
這時候就要放蕭雅軒的歌:「今後各自平庸、各自悲哀~~~~~」(為自己鋪了那麼長的梗而讚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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